河被调任来西北时,还有不少人在等着看痛打落水狗的笑话,想看陈年河是怎么报复徐璈。

可实际上呢?

陈年河已然成了徐家在此处的遮蔽大树,陈年河处处为徐家遮掩,徐家处处为陈年河的西北大营行方便。

二者算得上是互相拉扯着,在西北这个荒芜之地站住了脚,情分自当远胜他人。

随从面露思索。

江遇白戏谑一笑:“我原以为徐璈说的话是应付我的托辞,没想到居然是真的。”

“我这位嫂夫人回来之前,我在脑门上刻出岭南王之子这几个大字去了,陈年河不会剁我的脑袋,但也不可能会见我。”

“但如果能等到嫂夫人回来了,能求得嫂夫人给出三分颜面稍微铺垫一下,说不定就有可能了呢?”

陈年河是一定要见的。

哪怕见了一面就被轰出来,那也一定要去走一趟。

可既然能先去求性子相对好些的桑枝夏,就没必要直接去找陈年河的晦气。

江遇白吹了个口哨心情大好,在随从恍然的目光中说:“蜀地那边可传消息回来了?”

“我嫂夫人他们什么时候回来?”

随从被他一口一个自然的嫂夫人弄得无奈,轻轻叹气后说:“据说已经快起程了,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咱们的人好像走漏了行踪,应该是被发现了。”

“被发现不奇怪。”

江遇白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,懒懒地说:“如果真的一直发现不了,那说不定还会有麻烦。”

他的目的野心明明白白,不屑遮掩。

且看徐璈愿不愿意登他这艘船。

江遇白继续去田间地头瞎晃悠,还晃荡到了墨鼎山的附近,手贱得不行地掐了几株墨茶的嫩芽,惹得周遭瞪视一片。

江遇白把掐下的嫩芽迅速塞进嘴里,心虚地保证自己再也不掐了,听到周遭的人说起已经蔓延出山头的诸多茶树,眉梢微挑。

原来种的不光是粮吗?

与此同时,蜀地。

经历了十来日不分昼夜的筹备,眼前的农场终于有了个大概的雏形。

该种什么,该怎么种,桑枝夏把区域划定出来,列出清晰明了的一二三,直接给刚进农场的人把接下来的路全都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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